一对比,更觉过往可怜。

江神聆闭眸叹息,摇头将那些回忆甩出去,提起笔,让思绪专心在练字上。

***

之后大半月,常有书信往来。

江神聆将收到的信写上收到的日期,从早到晚的排列在盒子里,又将那块莲花玉佩压在信上。

练字的时候偶尔看上一眼,唇角便微微上扬。

月夜。

乌云浅遮月华,淹没了漫天倒映在水中的繁星。

江神聆在书房翻找话本,白日收到司湛的信,信里说,他常见她提起话本的乐趣,便也想看她所爱。

她正翻找着,木门被轻轻敲响。

“二姐姐,打扰你了。”江净瓶担心深夜打扰令她不悦,赶忙解释道,“大娘子交代了许多针线活,白日里我和四妹都忙着手头的事,只能等夜深了,婆子睡下了,我才悄悄过来。”

“无事,时辰还早呢。”江神聆放下话本,让念南上玫瑰花香片茶。

两人在桌前坐下,江净瓶拘谨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绣帕,里面包着三个彩线编制的团锦结,结上缀着晶亮的珠子。

“二姐姐,一点小玩意儿,我的心意。姐姐若喜欢,挂在香囊上、扇子上,也勉强能看。不喜欢扔了也无妨。”

“好看,我回头就挂团扇上。”江神聆笑着接过来,看她眼神飘忽不定,便主动提及,“收了你的礼,我也该回赠一些才是。你想要什么呢?”

江净瓶低头抿了一口香片茶,花香在口中盛开,“谢谢二姐,真好喝。”

她放下茶杯,眼皮也抖动着,好像难以启齿。

江神聆手里剥着橘子,平静地看着她,等待她的所求。

“二姐,许姨娘一直说,大娘子会把我胡乱嫁出去,报复姨娘当年在她月子里被抬进门的事。”

“当年的事,许姨娘也无可奈何。”

江净瓶说着,又低下了头。

江神聆点头,“我知道,她是被家里人卖到江府的良家子,她做不了自己的主。”

江净瓶声音更小,“姨娘说,大娘子会把我嫁给管事的侄子。那人我见过,他纵酒嗜赌,我不喜欢。”

“许姨娘多虑了。”

她将橘瓣递到江净瓶手中,“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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